“胡兄？”
胡宗正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认识这个玩意吗？”萧一生扬了扬手中的那个漆黑的石雕。
“有点印象，这是蛮族部落的图腾。”胡宗正把视线从那石雕上收了回来。
“这样啊。”萧一生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图腾石雕，“蛮族的图腾，为什么会在出现在这么北的地方呢？”
张成喝了口水，“说不定明真那厮跟蛮子搭上线了。”
“蛮族…”萧一生摸着下巴，“据我的了解，那些蛮子应该处于奴隶制社会初期。甚至有些地方还处在于原始崇拜时期，真搞不懂他们怎么会跟明真搭上线。”
“啥？啥奴隶制？啥原始崇拜？”张成一脸懵的看着萧一生。
胡宗正那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所谓奴隶制度就是…”萧一生看了眼张成，“我还是简单来说吧，我们现在可以说是自由人吧。”
“自由人，新奇的概念。”
“对，自由人。而奴隶对于奴隶主来说只是工具，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和财产。举个例子，就是你家圈养的猪狗一般，猪能提供给你肉食，狗能帮助你打猎看门。对于奴隶主来说奴隶并不是人。”
“我觉得你这么说不恰当。”听完萧一生的发言后张成道。“难不成奴隶主还吃奴隶啊。”
“在南蛮，吃人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萧一生淡淡的说道，“有些拥有原始崇拜的部落还以吃人为荣耀。”
张成呼吸一滞，萧一生所说的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样就牵扯到原始崇拜了。”萧一生拧开酒壶嗅了一下，“这酒是我在牢度山上找到的，我觉得还不错，你要试试吗？”
张成摇了摇头。
萧一生也不介意，他笑着喝了一口，“原始崇拜的原因很复杂，有对生殖的崇拜，有对天象的崇拜，也有对猛兽的崇拜。南蛮地方辽阔，号称十万大山，拥有许许多多东震所无法想象的怪异事情和野兽了。我听说十万大山里面还有上古遗留的奇兽呢。”
“你好像对南蛮挺了解的啊。”张成说道。
萧一生抹了抹嘴角，露出那招牌的笑容，“这些东西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一本异志录上看到的。当时我无聊啊啥都看，心底里也觉得这本书适合我，然后就看了呗。”
张成哑然，萧一生这个理由很符合逻辑，他也不能说些什么。不过书籍可是稀有货，看来这个家伙来头也不小啊。
“大部分蛮族的人都崇尚武力，如果明真能以武力压服他们的话这也是可能的。”胡宗正开口说道。
“哟，胡兄你也对那些蛮子有了解啊。”
胡宗正微微点头，“以前在南东震住过一段时间，跟他们有些摩擦。”
“哦。”萧一生也没深究，“要是这明真和蛮子勾结的话，这次怕是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蛮子而已直接杀了不就成了。”经过萧一生的阐述，张成对蛮族人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变，原先在他脑海里南蛮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经过萧一生的诉说后，这个模糊的概念变成了一个个茹毛饮血的模样。
萧一生摇了摇头，“如果只是杀了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倒是好说，我怕的是这些蛮子身后代表的部落啊。”
“怕啥啊。”
“巫。”胡宗正瞄了萧一生一眼然后说道。
“对，就是巫。蛮族的巫可是很难缠的啊，一旦被缠上就是不死不休了。”萧一生有些唏嘘的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些巫是有多么的麻烦，传说中的巫蛊之术，杀人千里之外不留痕迹。防不胜防啊。”
“巫蛊之术？”自从遇到萧一生之后张成便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知。
“嗯，巫蛊之术，南蛮特产。这些巫号称能通天地鬼神，用一些意象来代表事物，用某些充满灵性的东西来沟通鬼神最终达到自己所想。”萧一生比划了一下道。
张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有鬼神吗？”
“这个还真的不好说，神明暂且不论。我倒是见过一些奇异的现象。”萧一生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妖魔鬼怪，这是四种不同的东西。妖魔是比较有理智的存在，它们拥有者跟我们人类一样的理性思维，有的甚至是比我们还要高。不过它们先天便是缺陷的，虽然他们拥有理性思维，但是作为主导的依旧是来自根本的欲望。而鬼怪便不一样了，鬼怪不一定有完整的逻辑思维。单拿鬼灵来说鬼灵的存在有一种说法是人死之后阳气耗尽了，所谓纯阳为仙纯阴为鬼，半阴半阳是为人。而阳的属性是清虚理智的刚健的，阴的属性是厚重的略显混乱的。所以很多时候不能跟鬼灵谈判就是因为你无法想象下一刻它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张成晃了晃脑袋，“你说这么多到底跟着巫蛊之术有啥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了。”萧一生笑道，“巫蛊之术能通鬼灵，而鬼灵杀人手段千奇百怪，若是正面交锋还好，我只怕他们私底下给我们下绊子。烦不甚烦啊”
张成细思一会，也觉得萧一生说的是那个道理，“难道我们就不去找明真麻烦了吗？”
“萧兄那是危言耸听了。”胡宗正缓缓道，“蛮族里面的巫是分为蛮巫和术巫两种的，蛮巫是强大的蛮族战士通过无数战斗之后被图腾所认可的存在，而术巫才是萧兄所说的那种。一般来说遇到术巫的可能性并不大。”
张成看向萧一生。萧一生露出他那招牌笑容。
这家伙…感情在消遣他啊。张成沉默一会，然后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一巴掌把萧一生盖了下马。
“咳咳，我这不是给你普及嘛，你这不能怪我。”萧一生借力翻下马笑容不变的说道。
面对两人耍宝一样的行为，胡宗正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但又很快敛去了。
“这个图腾是一种叫猩的怪物，这种怪物长着人脸，所以被蛮子奉为山神之类的。”胡宗正说道，“信奉这种图腾的部落不会有术巫的，蛮巫倒是有可能。”
“哦，原来如此啊”萧一生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直接莽过去吧，把明真的势力一窝端起。”
看着这两个家伙，张成突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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